从高坪镇石垭子二组逆三涧溪小河而上,走不到三公里就到了三涧溪峡谷的中部。在这峡谷中部左边的半山腰上,有一片面积约为五、六亩的缓平地,二十世纪70年代初,这里还住着年近古稀的付姓兄弟俩。在他们低矮的房屋后是一面绝壁,绝壁的根部有一个洞口呈不规则圆形、直径约1米左右的溶洞;房屋旁边则是耕种的旱地。这绝壁很早以前曾被叫作章家崖,这溶洞至今还被叫作兔儿洞。说起这绝壁和溶洞名称的来历,还有一个现在的年轻人鲜知的传奇故事。
相传,清朝乾隆年间,有一家姓章的下江人来到这个地方,见这里山上有烧不完的柴,崖下边有一眼四季不涸的泉水,是一个柴方水便、居家过日子的好地方,而且崖下边的那片地也比较平坦,虽说面积不是很大、但开垦出来种好了一家人也吃不完。于是他们就砍了一些树干,割了一些茅草,盖起了几间茅屋,就在那里住了下来。
真是“山中无甲子”,他们一家人勤勤恳恳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也不知在那深山老林中过了多少年,荒地变成了熟田、茅屋变成了瓦房,一家人就在这与世无争中过着自己的生活。
一年夏天,这章家当家的男人和他的妻子,一大早就在屋旁的地里给玉米薅草,时近中午,男人对妻子说:“太阳都当顶了,肚子也饿了,你先回去把饭做好,我还薅一会儿就回来吃。”于是他的妻子顺便就在地头摘了几个南瓜,又摘了几个辣椒,就回家做饭去了。
章家男人正一个人锄着草,忽然看见就在前面不远处,有一只通身雪白的兔子。他高兴极了,心想,要是能把这兔子逮住,一家人就打得成牙祭(土家语即吃肉之意)了。心里想着,就猛地向那兔子扑去,眼看就要抓住了,不想那兔子三蹦两跳又跑开了。那兔子好象逗他玩一样,跑跑停停,就是不让他抓住,他尽管累得气喘嘘嘘,仍然穷追不舍。眼看就要抓住了,忽然那兔子竟窜到绝壁下,钻进了崖根下的那个溶洞。章家男子高兴极了,心想:你这可是“癞蛤蟆钻夜壶、自己找死”,我只要守在洞口,你一出来就会被我抓住。于是他就在洞口坐下,专等兔子自己跑出来。
他在洞口坐等了好一会儿,就是不见兔子出来。他想,我不如钻进洞去,然后用石块把洞口从里面堵住,不怕捉不住你这小兔子。想好,他就把洞口边上的石块拾起来放在洞口边上,伏身向洞里钻去。
他刚钻进洞还不到一丈远,眼前的情景就让他惊呆了,只见这洞里足有一间房那么大的空间,高高的洞顶离洞底地面足有两丈多高,上面挂着形态各异的石笋(土家语即石钟乳),就像现代居室精装修安装的各式高档灯饰。在洞子里壁下堆着一堆东西,白闪闪的耀眼。他以为那是一窝兔子,立即站起身向那堆白色的东西扑去,然而那堆白闪闪的东西却一动不动地原地呆着,他伸手抓起一坨(土家语即一块之意)一看,他的心都惊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,原来这白色的东西既非兔子,也不是白石块,而是一堆不知何人何时放在那里的马蹄银。他激动得浑身发抖,眼泪都流了出来。也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,他竟立即倒下身去,面对洞壁不停地叩起头来。直到他的妻子喊他吃饭,他才从惊喜中醒过神,钻出洞来,并用石块把洞口封紧,好象害怕那些马蹄银变成白兔子跑了似的。他回到家里也顾不上吃饭,就找了一条很结实、很干净的口袋,拉着妻子又钻进那个洞子,把那堆马蹄银装好扛回了家。然后又叫妻子煮了猪头,他则去买了香纸、鞭炮,祭拜这面崖壁和那崖下的溶洞。并请算命先生选了吉日,认这崖壁为干爹,认那溶洞为干妈。
据说,后来这章家人就带着那些银子到宜昌去买了房子、做起了大生意,成了宜昌有名的大商贾。而且章家人每年在夏末秋初过月半(农历七月初一至十五日)时,都要回到他们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,给那面崖壁和那个溶洞烧香、烧纸、放鞭炮。后来当地老辈人隐隐约约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,就给这面崖壁命名为“章家崖”,把崖下那个溶洞叫作“兔儿洞”。如今知道这崖壁叫章家崖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,晓得那溶洞叫兔儿洞的倒还有几个,却不知洞名来历,知道这崖壁和溶洞还有这样一个传奇故事的人就更难找到了。
(资料搜集:陈宏庭、黄继波、张绍国 故事撰写:戴凤庭)(编辑李小蝶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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